分类 漫笔 下的文章

十月底的风像是漏走了,我背包里从Djúpalónssandur海滩捡回来的几颗熔岩相互撞击,钝钝地响了几声,像是给旅行画上的省略号。本来是想更新一篇行纪的,但是微信群里的消息不断闪烁,错过这次开题,毕业就要至少延期半年了,而我在过去一年里对这件事情毫无作为。

上个月去芜湖出差的时候,因为重庆暴雨,航班延误了,两天后返渝,因为同样的原因竟然再次晚点。晚就晚吧,正好看一部库存电影,只是候机时光太漫长,神经先造反了……没错,烟瘾犯了。芜宣机场的候机厅不大,我从这头找到那头,再从楼上找到楼下,没有找到吸烟室,越是找不到就越是想要,最后是特产店里买了一桶泡面,好歹让嘴巴里有了点滋味。在热水冲下去,蒸汽升起来的瞬间,这才埋怨起这暴雨,害我急需尼古丁奶嘴时只能嗦一口防腐剂浓汤。(注意,我并不是说香烟就比方便面健康)

爷爷去世了。

九十四年的旅途足够漫长,像一道蜿蜒的河渠,缓慢流向水的蒸腾。旁人用得失来评价生死,后人们则更多是一副疲倦而倔强的样子。我是迢迢归来的守夜人,没有途径进入老人的梦里,跪坐堂前,沉默着感受着无知和羞愧。